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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源描述: 1898年(光绪二十四年)。北京菜市口。 朝廷问斩“戊戍六君子”,谭嗣同等人背上插着“亡命牌”,戴着枷械,站在露车上被押赴刑场。拥挤的老百姓争相围观。人群中有人唾骂;有人高声叫好;有人怀揣着热馒头准备蘸死囚的血吃了治病;有人焚香膜拜给“六君子”送行,送行的人里有女公子展嘉蓉,落拓文人谭清竹和洋行小职员扬殿起。算起来,谭嗣同是嘉蓉的师兄,嘉蓉也跟大刀王五习过武。 午时三刻,行刑完毕后,嘉蓉等人搭上马车回天津,车夫还以为他们是专程到北京看热闹呢。 二十岁出头的傻二帮着父亲豆腐王炸豆腐,看卖臭豆腐的过来了,故意大声喊一嗓子:炸豆腐——南豆腐鲜炸的炸豆腐! 穷困潦倒的三梆子,饥肠咕噜,百无聊赖地闲逛,混在几个看热闹的行人里面艳羡地瞅着吹鼓手“青头愣”刘四打着竹板,在聚贤楼饭庄前一侧唱莲花落:左一步,右一步,不觉来到大饭铺。聚贤楼,酒菜好,想吃你得赶得早。这几天,我没来,恭喜掌柜发了财。你发财,我沾光,你吃肉来,我喝汤。 傻二看得出神:刘爷又换新词儿了!豆腐王说:指着嘴皮子吃饭嘛!能不变变词儿? 十几岁的小力本趁傻二父子不注意,抄起一块炸豆腐就跑,说时迟,那时快,傻二辫子一甩缠住了小力本的手腕子,把小力本给拽回来了,他立马讨饶,傻二笑着放过了小力本,小力本却想跟傻二学怎么使辫子,这时豆腐王一个大耳光把傻二打了个趔趄,傻二把自己的辫子拢了拢,委屈地说,我也没想,这辫子自己就出去了。。 一个伙计从聚贤楼出来给刘四半只馒头,刘四道了声谢,又走到祥瑞绸缎庄前,还未开唱,绸缎庄的孙掌柜已经跨出门脸恶声恶气地撵他走,刘四开唱: 老太爷,当门坐。不是渴了就是饿。渴了有夜壶,饿了有粪池。 忽地,人们又被当铺丰盛当前的叫好声吸引过去,三梆子也凑了过去,原来是小混混黑五把自己的脸钉在店铺的门板上,任凭血水顺着脸往下流淌,三梆子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腮帮子,惊慌失措的伙计叫来当铺的掌柜老西儿和东家盐商展爷,展爷对这样的混混也无奈,只好让老西儿掏钱打发,黑五拿钱后,自己拿家伙拔掉钉子,从衣兜掏出一个小药包,把药粉朝自己脸上一扑,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,三梆子羡慕地看着。卖糖饽饽的趁人多使劲吆喝,小力本趁摊贩不注意,伸手拿了个糖饽饽就塞进嘴里,马上就被烫得把饽饽吐了出来,被卖糖饽饽的发现,小力本从地上检起糖饽饽就跑。 三梆子看着蒸笼里热气腾腾的糖饽饽,咽了咽口水,愣了会儿神。 僻静街区一茶楼上,几个茶客在议论着北京戊戍变法的失败,光绪帝被软禁在中南海瀛台,谭祠同等六君子的在菜市口被砍头。 展嘉蓉一身男装,公子哥打扮,和屡试不中的文人谭清竹,扬殿起坐在临窗的桌上说着什么不时地朝窗外看上一眼。谭清竹拿茶杯的手在发抖,把茶水泼洒了自己一身。嘉蓉说,哎,别把炸弹泼湿了,待会儿不响了。其实这是谭清竹故意把水泼洒在身上,来掩饰自己尿裤子了。扬殿起则说别小看了自己办事的能力,这炸弹是他从紫竹林租界里花高价买来最新式的德国造!谭清竹说这次是他最后一次行动,全当是过年放声爆竹,然后,便归隐江湖。扬殿起则说自己是舍命博得美人一笑。 三梆子正在街上转悠,传来鸣锣开道的吆喝声,行人纷纷回避,三梆子傻傻地看着,一队兵丁护送一辆八抬绿呢大轿走过去。 算命的小徒弟钱成问师傅金子仙,师傅,这是个什么官儿呀?这么威风?金子仙说,大概这就是那个京城来的亲王吧! 看亲王的队列过去后,傻二一声断喝:炸豆腐!众人一惊,见官兵没来干涉,众人才把心放下。父亲训斥傻二,傻二颇为得意,说自己就是要趁人不出声的时候吆喝才响亮,吆喝不响亮,怎么多卖炸豆腐? 三梆子转身走进丰盛当,脱下褂子朝柜台上一扔,想当两个子儿,谁知破衣服被当铺伙计翻检一下,不屑地扔了出来,还抢白了他几句,三梆子争辩两句,只好出了当铺。 三梆子在街上彷徨间背后有人拍他一巴掌,原来是熟人蔡六。蔡六道:嚯,有银子了?还不设饭局?三梆子苦笑着:饭局?我想吃个包子都还没辙呢! 蔡六拉三梆子进了聚贤楼饭庄,在店伙计狐疑的目光下,大方地叫了酒菜,边吃边聊“理想”,蔡六认为骗人者是人上人,因为被骗的都是傻子,拉三梆子入伙到街面上去设骗局。;三梆子则向往每顿饭都吃馆子,每晚上都睡天津卫最骚的娘们。蔡六说,自己曾混进春香楼,见过头牌姑娘飞来风。 僻静的街道。在一个小摊上装做挑拣货物,边看着亲王的队列走过来。等亲王的轿子过去后,嘉蓉和身边的谭清竹和扬殿起交换一下眼色,三个人分头跟了上去。
发布时间:2018-12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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